来源 | 乌鸦校尉(ID:CaptainWu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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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顶尖时尚杂志VOGUE,拍了一张很独特的中国模特的照片,引起了网友的广泛讨论。
这张照片让很多网友们受不了了,网友说vogue是故意的,这张照片涉及种族歧视。
但是,还有很多网友认为,这是中国网友太玻璃心了。这模特哪里不美了?你们这是在歧视这个模特!
还有人说人家照片原文说了,这是反传统审美,审美的是多元的,我们应该学会包容。
其实说来说去,总结起来,认为照片没问题的人,观点无非就是在说:
1、审美要多元化
这是多样化审美的高级脸,人家照片里都说了,这是反传统审美的,这根本不是歧视。你们为什么要吐槽模特?你们才是在歧视模特好吗?
2、外国人就是这样的审美
他们的审美不像我们这么狭隘,人家的审美和我们有不小的差异。
但是在我看来,这两个观点都站不住脚。因为外国时尚杂志故意把中国的模特拍成这个样子,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多元化审美、高级脸,就是外国人骨子里对中国人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
先说第一个观点,我们就拿最近的例子来说。大家也许还记得,就在不久前,网友就因为中国模特在网上吵过。因为一个叫ZARA的时尚公司,给一个中国模特拍了这样的照片:
同样,有网友觉得拍得不好看,这是在歧视。有网友还是说你们太玻璃心了啊!这是审美多元化啦~
Zara官方的解释,也说这是“西班牙审美”。
但在我看来,这压根就不是什么多元化,这就是外国人对中国人的刻板印象,因为这个模特平时的照片是这样的:
试问,这个模特是不是很好看?那为什么外国杂志一拍出来,就让人觉得照片不好看。甚至有点不适呢?
我们把两张照片放一起一比,立马就知道了:
这个模特明明是双眼皮大眼睛,但是外国人在拍摄的时候,故意要让这个模特按照他们的要求眯着眼睛,眼神向下看,做冷漠脸。大家第一眼看上去就会觉得照片里的人很没有精神,所以照片看得人很不舒服,把好好一个漂亮的模特拍得不好了。
还有去年过年的时候,时尚品牌巴宝莉拍了一张照片,叫做摩登新禧。照片是这样的:
是不是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仿佛看鬼片一样背后凉飕飕的?
但其实单看里面每一个人,都是好看的。就是外国人心里的刻板印象,故意把大家拍得不好看了。
最能说明问题的,就是这张照片里面的赵薇,赵薇是出了名的大眼睛。
图:赵薇的大眼睛,是多少人的童年回忆
可是她在广告里,眼睛却被刻意拉长了,脸型也弄得更偏方形,根本就不是赵薇本来的样子。
在大照片里面一眼看过去,甚至会误以为赵薇眼睛很小。
归根结底,在某些外国所谓时尚杂志的眼里,他们就是觉得中国的美女应该是眯眯眼、单眼皮、冷漠脸。所以他们每次拍中国模特,都会选符合这些特点的。如果没有这样的他们就给你拍成这样的。哪怕你眼睛大,还是双眼皮,他们照样能给你拍成单眼皮眯眯眼。
在外国时尚圈,这样的例子一抓一大把。
图:海外名模Tsunaina、吕燕
你们口口声声说审美要多元化,可是每次你们选的中国模特。一选就是这个样子,不是这个样子,还要故意给你拍成这个样子。这叫哪门子的审美多元化呢?这不应该是审美一元化吗?
再来说涉嫌歧视的问题,我觉得这个问题严格来说不算歧视,应该叫做:刻板印象、审美霸权。
为什么这么说呢?英国格拉斯哥大学曾经搜集了几千张女性照片,通过计算机程序画出了全世界各国女性的“平均相貌。
其中,中国人的平均脸是长这样的:
这非常符合大家的认知,我们平时在大街上,经常会看到这个样貌的女性。
我们可以试着把这个大数据得出来的平均脸,和那些国际华人模特对比下:
我觉得谁都能看得出来,外国人选出来的中国模特,跟中国女性的平均脸差别太大了。
外国人选出来的中国模特长相,根本就不是中国人的普遍长相。而欧美时尚圈却乐此不疲,偏要找这些既不像普通亚洲人还千篇一律的长相,让她们在时尚圈代表亚洲,这不是刻板印象是什么呢?
再说第二个观点,外国人的审美是不是就是这样,跟我们差别很大?
其实,中国人和外国人都是人,我们在审美上的差别非常小。中国人觉得好看的,外国人一样觉得好看!
这几张外国时尚杂志拍中国模特的照片,就是拍得不好看。很多人之所以故意说好看,只是因为在社交网络上说照片不好看,有指责人家模特的嫌疑。这很不友好,也政治不正确。大家比较善良,不太会说实话。
我们可以用Pornhub来说明这个问题
老司机都知道,这是一个不可描述的网站。这个网站在100个国家,每天平均有6400万人浏览,可以说非常有代表性了。它每年都发布数据,统计在网站上哪个女演员受欢迎。
图:网站最高点击女演员排行榜
这个榜单很能说明问题,因为这个网站大家都是偷偷看的,完全不用考虑政治正确,也不用在意什么礼貌。选择看哪个妹子,只能是一个原因——我真的觉得好看。
那我们看看这个榜单上,老外觉得好看的人都有谁?
在亚洲板块里,人气最高、视频最火的是这位老师:
还有这位老师:
以及这位老师:
试问,这几位老师,有哪一个是欧美时尚圈,自称觉得好看的亚洲女性那副样子呢?
美国著名评选网站“TC Candler”还曾经评选过“最美百名女性”。结果,欧美人选出的亚洲美女,是下面这几位:
他们选出来的美女,不也是我们普遍觉得美的吗?说好的外国人“审美不同”呢?说好的喜欢“高级脸”呢?说好的“多元化”、“自然美”呢?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外国的时尚圈,要选一批既不代表亚洲、他们自己也不喜欢的模特,强行说这是多元美高级脸呢?
因为这是他们几百年来,对中国人,对亚洲人根深蒂固的偏见,西方人心中的中国人代表形象就是傅满洲。
这个形象火起来那会,正是歧视华人最厉害的时候。在西方人眼里,他的长眼方脸,成了“野蛮而邪恶的中国人”的标配。
英国人画的中国宫廷,为了表现中国人的愚昧无知,也把乾隆和文武百官强行画成了这个样子。
图:英国画家笔下的乾隆皇帝正好就是高颧骨、细长眼
在西方文化长期的渲染下,细长眼、高颧骨一直被当成我们的“民族特征”。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偏见,到今天还有不少外国人喜欢拿这个嘲讽东亚人。
2012年,美国华裔棒球手布鲁斯·陈,曾在镜头前被队友用手势嘲讽他是“小眼睛亚洲佬”。
在谷歌上,这类表情包满大街都是。许多人一遍遍刷梗,叫我们“小眼睛中国人”。
有偏见,还要把这种偏见强行按在人家头上,压根不管你真实情况如何,这种做法就是“审美霸权”。
西方人当年搞“人类动物园”,就是这个路数。
图:比利时一家人类动物园在1928年打的广告
人类动物园,顾名思义,就是把人像动物一样圈养起来,供游客参观、玩赏。第一家人类动物园起源于19世纪,西方殖民者把抓来的南美奴隶关在栅栏里赚门票钱。
图:1834年的墨西哥“人类动物园”
既然是来看热闹的,展出的奴隶没有啥特别的哪还有看点呢?因此,殖民者为了赚钱,就强行给他们搞“当地特色”。
比如,西方人一直以为相比白人、黄种人,黑人妇女更丰满。动物园就只给黑人奴隶吃红薯、玉米饼,用淀粉把她们的身材催肥,好让她们“丰满”得更明显一些。
最后选出这些女奴隶中身材曲线最突出的,逼她们脱光衣服供游客赏玩。
白人以为非洲人能和猛兽聊天。为了迎合这种谣言,动物园就逼迫黑人天天抱着小猩猩、豹子做各种奇怪的动作。装作和动物亲切交谈的样子,满足他们的愿望。
游客们来到这样的动物园里,投喂黑人奴隶的小孩来表现自己的“善良”,满足自己的猎奇心和征服欲。
从墨西哥到布鲁塞尔到巴黎到纽约,西方人开的人类动物园,全都是这样的运营方法。
西方人的这些做法,跟他们选亚洲模特时的想法,其实如出一辙:“在我这里,你的长相就是要拿来娱乐我的,所以我觉得你是这样的,你就得按我想象的来。至于你喜不喜欢,是不是这样,我一点都不在乎”。
而且,你们的长相越奇怪越好,越反传统审美越好。不然,这怎么满足我的猎奇心呢?
而西方人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归根结底是因为西方在最近的几百年间,不管是国家实力还是文化实力,都牢牢占据了上风。他们希望全世界都按照他们的喜好活,都为了满足他们而存在。这种畸形的心态,远远不止体现在审美上。
1994年,香港拆除九龙城寨改建成现代化居民区的时候,消息一出,香港百姓集体欢呼。
大家欢呼是有原因的,之前,城寨里肮脏、拥挤,到处都是吸毒、黑帮火拼。
然而,这么个好消息却让英国侨民很失落。他们从富人区大老远地跑来喊着“保护民俗”。阻挠拆迁失败后,他们又急着在这合影,要给这里留下最后的影像。
漫画家特洛伊·博伊尔甚至说:“我宁可拆掉的是金字塔,也不愿九龙城寨被破坏”
可是,你如果让这些嘴上说着热爱九龙城寨的人来这里常住,他们是绝对不肯来的。他们能做的就是在拆掉前来这里合个影,感慨一下他们眼中的所谓“民俗”,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类似的,许多西方主流媒体都曾讨论过“西藏要不要现代化”
他们认为,西藏应该保持原生态,在这里任何现代化都是一种破坏。一个美国记者还说:“自从在这办工厂、学校后,大家都不信宗教了,藏传佛教的文化氛围没了”
图:美国记者大言不惭,说西藏的现代化是对当地信仰自由的破坏
说到底,他们就希望除了自己以外全世界其他的人,最好都保留着最原始的状态过着最“纯天然”的生活。我们住得越简陋、长得越奇怪、跟他们差异越大才有足够的“异域风情”供他们来把玩,满足他们当救世主的优越感。
但是,我们不是动物,我们是独立的。我们有权选择过怎样的生活,我们有权选择要怎么打扮。我们活着,不是为了当西洋景供他们赏玩的。很多人觉得西方人的做法没问题,只是因为我们在时尚圈,还没有话语权而已。
《流浪地球》大火之后,有网友在网上发帖说,看完《流浪地球》之后,他再回过头去看好莱坞的那些科幻片,就觉得再也没有以前好看了。
电影里为了展现主角的个人英雄主义,编出来的种种巧合,以前看的时候还不觉得有问题,现在越看越觉得太扯了。末日来临时只有美国拯救地球,其他的国家都是菜鸡的大背景。以前看的时候觉得还好,现在越看越觉得太狭隘了。
审美上也是一样,要打破他们的审美霸权。最好的方式就是做出我们自己的时尚品牌,靠实力把话语权夺回来。好好告诉这些有根深蒂固偏见的还不自知的人,真正的东方美应该是什么样子的。真正的审美多元化,应该是什么样子。
到了那一天,我们就能理直气壮地告诉他们:“你们所谓的‘高级脸’,对不起,我们不喜欢”。
参考资料:
Pornhub: Annual review 2018
Penny (2002). Objects of Culture Ethnology and Ethnographic Museums in Imperial Germany. 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Press.
The 100 Most Beautiful Face
YouTube:《Why There is No Free Tibet》
知乎问题:“如何看待Zara模特是否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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