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之所为,亦恒情耳,不必问。吾贫时,尔岂知今日为天子也。”
这是明太祖朱元璋衣锦还乡后,对刻薄的家乡地主刘德,说得一句相当有名的话。意思是,你当初的所做所为,也是人之常情,我不再追究。
不过在我赤贫之时,你能否想得到,我朱重八一个放牛娃,今日能成为大明朝赫赫的天子吗?
其实,别说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凤阳县钟离太平乡的小地主不明白,就是当初拥兵百万、占尽天下之半(刘基语),急不可耐称帝的陈友谅,至死也不明白。
朱元璋,为啥能以20万,打败了他那60万的水军。让鄱阳湖成为他的葬身之地,也让鄱阳湖,一举成为历史上最大规模水战之战场,而名垂青史。
此战,不仅以80万人的规模,而空前绝后,也是1:3的悬殊,以弱势逆袭强者而取胜。
陈友谅的灭亡。下一个就轮到在两强相争时、愚蠢地选择旁观的吴王张九四(张士诚)了。
吴王的地盘不大,但坐拥东南富庶之乡。财力雄厚、鱼米膏腴、甲兵十万、兵强马壮。但最终也是兵败,被朱元璋部押往南京后,自谥身亡。
作为成吉思汗子孙的元顺帝,他好象也搞不明白。
在他眼中的屌丝,且夹在“汉帝”陈友谅,和归顺元朝吴王张九四的地盘之中,不显山不露水,应该最早灭亡的朱八八,一下子,怎么就变成了大明皇帝朱元璋?
应该说在鄱阳湖之战前,元朝的剿匪的重点,在陈友谅和张士诚的那边。
是陈、张替朱元璋挡掉了元末剿匪的大部分子弹,以致于让朱的“广积粮、缓称王”的韬光养晦政策,得以完美地实施。
从根上说,元朝不重视对中原文化融合领悟,悍然将中原汉人,从原统治阶级中划出,打到最低的,第4等“南人”之列,从而激起了执汉文化牛耳的中原士绅和民众的激烈死磕。
据统计,蒙元定都北京百余年,看似九方檄定、四海升平,实则仅只有22年,是没有起义军活动的平静期。整个国家,比灭宋的崖山海战以前还要乱。
有元一朝,缺少象满清康熙、雍正这样的雄才大略、朝乾夕惕的君王。
既然蒙元统治者一无治国之略,二无好的民族政策,三还不思融入中原文化,四在经济蛋糕的分配上,将所得全塞入蒙元一族之囊中。
蒙元视汉人为草芥(对南方士大夫好点,对北方汉人就不用说了),汉人自然以天时地利人和之便,强行参与对现状地洗牌。
一百多年就洗了78年,硬把忽必烈洗成了元顺帝,将蒙元洗成瓦刺、鞑靼两部。
经蓝玉部十五万人,深入贝尔湖的捕鱼儿海一战后,令欧亚大陆闻风丧胆的成吉思汗的黄金家族,已永远失去了问鼎中原的实力。
明史随即也将“大元”和“北元”改称为”蒙古”。称谓上的变更,意味着在大明臣民的眼里,黄金家族已变成青铜藩属了。
说起来,蒙元的治国之道,远不如同为少民、同蹈奴隶制的满清。
在元末蒙古族的残酷统治下,全国各地,特别是“南人”的区域,更是饿殍相枕、赤地千里。
凤阳人也多流落各地,以乞讨为生。朱的父母兄弟也相继被饿死,家破人亡的朱重六和朱重八欲哭无泪,又无力葬父兄,就去找地主刘德。
这个刘德是个为富不仁的货,对佃农只知道压榨。
有一次,小朱气不过刘德的势利和剥削,就和徐达、汤和商量,把给刘德放的一只小牛,杀了吃了,还把牛尾插石缝里,诓说牛钻进石缝里去了,最后,哥仨自然被刘德暴打了一顿。
所以,17岁的朱八八,战战兢兢试图说服刘德,看在父母兄弟一世为刘家佃户的份上,求他施地一角葬了父兄。
刘德骂骂咧咧,赶走了重六、重八两兄弟。理由很粗暴、很无人性,你家给我干活,我也付给你家工钱,两不相欠了。欲埋在我家地里,穷鬼们就别想了。
两兄弟地无半垄、钱无半文,完全的赤贫。一时坐困愁城。可不让父母入土为安、曝尸家中,也是大不孝之举。
幸好,刘德的哥哥刘继祖怜其孝心,施舍自家田地一角,给两兄弟安葬父母兄弟,两兄弟含泪将父母兄弟遗体,用草席一卷,挖个坑埋了,遂各奔东西、自求多福。
朱元璋当了皇帝后,每每想起此惨景,也是扼腕叹息不已。这次御驾归乡,刘德听到宣诏,起初吓了个半死。
听了朱元璋上文开头之话后,心中的颤栗,才稍稍平复,妈呀,还以为要满门抄斩呢。
洪武11年,太祖朱元璋敕封刘德之兄刘继祖为义惠侯,子孙世袭罔替侯爵,顺便也赐给刘德,田30顷,免徭役10年。刘德听诏后,闻之不罚,还有赏赐,惊吓之余大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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