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四月,本该是充满希望的时节。可鲜为人知的是,在春季崩溃的人数,往往达到一年之最。
写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海子,在一个春日午后,从容地走向铁轨。16年前的那个愚人节,“哥哥”张国荣永远的留在了微醺春风中……
最近,“骑车逆行被拦后崩溃”的视频在网上疯转。
视频初看有些荒诞。可看到最后,很多人哭了。
视频里的小伙在挂断电话后突然崩溃。可他全程没有说一句脏话,只是不断重复着“对不起”、“谢谢你”、“我也不想这样”……
一个连崩溃时都害怕给别人添麻烦的人。像极了无数深夜里,捂住嘴巴痛哭的你我。
今天,我们采访了几位马鞍山人,也和他们聊了聊“成年人的崩溃”这件事。
“你上一次崩溃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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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妈离婚了。我爸从我小时候就在外面赌,不沾家。去年更是借了很多钱,我逼着我妈和他离了婚。”
“可我妈心软,她不想离。把积蓄全部掏出来给他还了债。我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
“这种事能和谁说呢,就夜里自己消化呗。”
似乎是一夜之间,90后开始成为家中独当一面的顶梁柱。原生家庭无法选择,千百年流传下来的“孝道”更是让你无法对家中的一切“袖手旁观”。
-2-
“上一次崩溃是昨晚。和妈妈打电话的时候突然绷不住。工资低的可怜,工作内容不喜欢,但又不敢辞。”
“在大城市奋斗,说起来好听,其实日子过得特卑微。毕业两三年了还时不时要家里接济。”
“大吃一顿,睡一觉。第二天该干嘛还得干嘛。”
在接受采访的90后中,“工作”是绝大多数人崩溃的理由。有点讽刺的是,这几天关于“996”的热点刷爆全网。这个世界鼓励拼命工作的人,年轻人追求安逸似乎是种原罪。
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手里的饭碗是安全感的最大来源,但它偏偏容易引发最大的不安。那些表面尽力维持的体面与牢靠背后,是一根根绷紧的弦。
-3-
“考研成绩出来的那一刻。一个人在房间嚎啕大哭。这是我第三次考北大,又差了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还是不想调剂。不甘心。”
“可我已经25岁了,结婚生子也该提上日程,难道自己啃老还不够,以后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啃老吗?”
考研界流传一句名言:人一旦有了考研的念头,就很难放下,除非考上了。这句话对于很多考生来说是致命的,它不偏不倚击中心里隐藏的念头:接着考,直到考上为止。
但普通家庭的孩子,人生的容错率非常低。梦想和现实之间的抉择,揪住了无数人的心。
-4-
“上个礼拜,得知我爸癌症复发。其实那瞬间没有崩,只是突然大脑就放空了。”
“家里人怕我担心,瞒不住了才跟我说。但越是这样我越痛苦。感觉自己有罪。”
“晚上会偷偷躲着哭,但白天还是得按部就班做事。人的喜怒哀乐不能相通,情绪外泄会显得有点可笑。”
《请回答1998》中,年少的德善不明白为什么大人们会在奶奶的葬礼上有说有笑,以为他们并不难过。直到大伯匆匆归家,兄弟姐妹才抱头痛哭。
成年人面对失去亦是无声的。内心波涛汹涌,可最终说出口的,也不过轻描淡写一句“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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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研复试前几天,得知相处了三年的男朋友出轨。可笑的是,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发朋友圈和新女友秀恩爱,把我屏蔽了,还是朋友看到了告诉我的。”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浴室里放声大哭,撕心裂肺的嚎,把我室友都吓坏了。我想不明白,三年的感情,怎么就能做到这么狠心。”
“算了,过去了。”
总有那么一个人,曾让你对明天有所期许, 却完全没有出现在你的明天里。七情六欲中,似乎爱情是最大玄学。付出并不总能得到回报,有时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过为了证明那是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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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宝宝生病,老公上班去了。我一个人在家手忙脚乱。又急又怕,那么小的小孩子,我一个人不敢带她去医院。边给老公打电话边哭。”
“其实我还没做好当妈的心理准备。总觉得就在不久以前,我自己都还是个嘻嘻哈哈,天天喝奶茶吃冷饮的小女孩。突然要开始对另一个生命负责了。”
“我怕我做不好。”
听说神无法无处不在,所以创造了妈妈。我们都知道“母亲”的伟大,却常常忽略,身边每一个被称为“妈妈”的人,都曾独自、勇敢地穿越黑暗。女孩变成妈妈,并非理所当然。
写在最后:
真正会让成年人崩溃的,往往不是灭顶之灾。
或许只是鞋带散了,茶杯倒了,撞到了脚趾头……说起来不值一提,却会裹挟着日积月累的愤怒与委屈,在某一个当口,喷涌而出。
这些,我们都懂。
过去的每一天,辛苦了。但是别怕,我们所有人都在负重前行。你要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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