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首歌,嘶哑的、深沉的都行。但我不想听民谣了,不管你“是不是有故事的女同学”,我也不想知道你的“南方艳阳里是否有大雪纷飞”,我在你们的诗与远方中已经走得饥肠辘辘,我太累了。
是从关于郑州的记忆开始的吧,我记不清了。反正当时只一心想要看看冬日下的阳光,也想闻闻巷子里煤炭的味道。后来我终于来到了郑州,才发现我上当了,郑州入冬后是极少见到太阳的,雾霾的腥辣笼罩了整个城市,那里的煤炉只不过在提醒你,没有它你是很难在冬日寒冷刺骨的北方生存下去的,哦,可恨的李志。我第一次感觉以前的我好像错了,那年我17岁。
对了,我曾经到过北京,特意去看了宋冬野的安河桥村,在安河桥北站下车以后还是被眼前所看到的事物惊了一下。我在那天的日记里写道:“今天我去了那里,安河桥下的水很清澈,即使满满的垃圾和污水也挡不了它的干净。”宋胖子在微博里不是说了吗?你心里的样子就是安河桥的样子,我那一刻觉得再也没有比安河桥水一样纯粹好看的水。我还去看了斑马,黑白相间的条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想看看它的尾巴有没有受伤,结果动物园大妈吼了我好长时间。前一阵猝不及防地看到宋胖子的新闻,一瞬间说不出话来,我觉得我的心现在像安河桥水一样的肮脏。我突然知道了民谣也得有好看的样子,人也一样。
米店是我觉得美得像诗的歌谣。可我也在三月烟雨飘摇的南方四处找寻有你的米店,不过只在街头的夹角处发现堆满杂货的小商铺,里面的大叔正对着电视里的打斗剧凝神聚气。找遍码头也没有看到属于我们俩的那艘船,满是泥泞的河岸里声声汽笛让我不知所措。我想用葡萄枝搭在我们家的周围,可周围的街道里满是高楼,哪里去找到葡萄枝。我从来没有这样如歌谣般的故事,当然,我从来也没有你。
“我的琴声呜咽,我的泪水全无,我把远方的远归还草原。”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去草原看看,背着一把马头琴,不会弹也行。我想知道木头跟马尾在一起是什么样子的。我曾经为周云蓬的《九月》难过得不成样子。我在照片上见过他的样子,长发下墨镜遮挡了他看不见的双眼,我喜欢他的文章,一手平淡的文字下句句戳心。我不知道身处黑暗的他眼里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有没有花或草,有没有九月的草原。草原现在已经被毁坏得不成样子了,大概只有满堆的尘土和零落的牛羊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知道,但愿他永远不会知道。
图 | 摄图网
我还想走一遍赵雷的成都,去淋一场陈粒看过的沙漠暴雨,去见一见万青口中的石家庄人。可我不想再去听民谣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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