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获得了金球奖和奥斯卡最佳影片的《绿皮书》正在国内院线热映,上映12天票房已超3亿——可谓是口碑票房双丰收。不久以前,时光网记者在洛杉矶采访到了两位男主角维果·莫腾森和马赫沙拉·阿里。阿里拿到了第91届奥斯卡最佳男配角的大奖,而维果同样贡献了影帝级的表演。
“阿拉贡”维果透露他最初接到角色邀约时很紧张,每天都要努力吃甜点披萨狂举铁,才能保持增重45磅符合角色形象;有意思的是,他本人很喜欢手写信或明信片,并不像他演的片中角色一样需要“代笔”。另一位男主角马赫沙拉·阿里,形容他和维果之间的“化学反应”很难用语言来形容,“我觉得我们就是碰上了”。
《绿皮书》正片片段
《绿皮书》由彼得·法雷里执导,是一部历史传记片(尽管片中包含很多以人物为本的笑料),片名“绿皮书”来自六十年代一本非官方的非裔美国人旅行指南,里面介绍了哪些酒店和饭店可以为他们提供安全的住宿和服务。
电影围绕着曾经是夜店保镖的“托尼·利普”弗兰克·瓦莱隆加(维果·莫腾森 饰),和学习古典乐的钢琴家唐·谢利(马赫沙拉·阿里 饰)之间的故事展开。
谢利雇了托尼做自己的私人司机,陪他在美国中西部和南方腹地进行为期八周的巡演——这些地方的种族接受度比美国北部和西部低得多。在这段日子里,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单纯的商业关系,渐渐变成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友情。
《绿皮书》3月1日在内地上映
Mtime:维果,你曾经说过自己很犹豫要不要接这个角色,那是什么促使你下定决心的?哪些因素帮你克服了犹豫?
维果·莫腾森:嗯,最开始我很紧张。我觉得彼得法雷里导演单纯地认为我会接这部电影,没什么大问题。但我自己其实是很紧张的,因为我不是意大利人,也不是意大利裔美国人,我不想做那种滑稽的模仿,我不想冒犯他们。
作为一个演员,我知道有很多很好的意大利裔美国演员,近年来电视和电影里也都出现过一些这样的好角色。我会因为这些原因而紧张,虽然毫不夸张地说,第一次看剧本的时候我就被震惊了。
我以前也演过一些不错的电影,包括《神奇队长》。一般而言,一个演员如果在自己的事业生涯里能有一部像《神奇队长》或者《绿皮书》这样的作品就够高兴了,而我很幸运,能有好几部剧本和制作都不错的作品。但我认为这是我目前看过的最扎实,最强烈,最有娱乐性,结构最好,台词最精彩的原创剧本。这也是一个意义深远的故事,它让我认真地思考了历史,以及我们现在所处的阶段等等。
不过,《绿皮书》这部电影还有一个长处,就是它没有告诉你你“必须”有怎样的感受,或者你应该遵循特定的方式去思考,也没有站在社会某一个人群的角度去讲故事,更没有白费唇舌。这是关于两个真实存在过的人的好故事,走进电影院和看完电影走出来的时候,你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可能觉得比以前积极一点,也可能积极很多,因人而异。
你会有一点相信个人可以改变社会,从每一次跟人相遇开始,从你如何对待别人开始。你没必要因为感觉对方与众不同,或者你可能不喜欢他们而害怕直视他们,不敢跟他们打招呼。我们讲的就是这种故事,还挺少见的。在咱们这个时代,我觉得这样的故事还是很有价值的。
Mtime:马赫沙拉,这部戏非常依赖你俩所饰演的角色之间的化学反应,你能谈谈跟维果的合作吗?
马赫沙拉·阿里:我觉得这个是最难回答的问题了。化学反应这种东西太难用言语来表达了。你要怎么用语言来表达爱?我觉得我们就是碰上了,这也跟我们互相都很尊重对方有关系。我欣赏他的作品,更重要的是除了作品,我还觉得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从他接了这个戏开始,我就听人这样说过,而从我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了这一点,当我们彩排的时候,我体会到了这一点。开拍前一周,我们做了差不多10个小时的准备工作(读剧本,设计分镜头),我很喜欢跟他待在一起。
他能容忍我,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容忍,因为我自己是个相当细致的人——比如我会被一些细节卡住,但他更严重。(大笑)跟我相比,他更上一层楼。我知道我会让别人紧张,因为我会想出一些主意,或者什么情节该放在哪里,不该放在哪里,维果对这些细节的专注度更深。
所以这就让我也能在这些方面钻研得更深,我认为这也是形成我们角色的要素——我们职业的特殊性,我们对待工作的认真态度,在饰演角色的时候我们都接受了这些因素的影响。所以,我非常喜欢跟维果一起工作,也跟他学到了不少。我把这里的经验带到了阿肯色州,用到了《真探 第三季》的拍摄中,我尽可能让自己在工作中做到细致、彻底。
Mtime:马赫沙拉,拍这部电影之前你听说过唐·谢利这个人吗?
马赫沙拉·阿里:没有,之前我从来没听过唐·谢利这个人。我不熟悉他,虽然说起来有些奇怪,但这种不熟悉也是组成这个故事的一部分。我觉得唐·谢利陷在了一个困境里,他做的流行音乐甚至跟他真正想做的爵士乐毫不相干,连类型都不一样。我觉得这是一份妥协的事业,这也是这个故事能吸引我的原因之一。
这个故事里很明显的种族元素非常吸引我们,但我觉得在这个表象之下,深层故事讲的是一些人特别渴望做一些事,却没有这个自由。至于他做的音乐,他一直在爵士乐上有所妥协,还试图挤进去一些古典乐,但这两种都不是他想做的。我觉得这才导致了他并没有收获很大的名气。
《绿皮书》酒吧弹琴片段
Mtime:要饰演唐·谢利这样一位水平高超的音乐家,做准备有多难?
马赫沙拉·阿里:就音乐而言,比如我要弹肖邦的曲子,要演一个天才,就像我饰演迈克尔·乔丹也没法在两个月内学会罚球线跳投一样,我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练出那么高的钢琴水准能弹好肖邦的曲子。
正因如此,我非常尊重音乐本身,所以我们必须像准备特技戏一样去准备。我尽了最大努力去练习,并且采取了所有能够保证观众注意力集中的方法。对我来说,我跟彼得·法雷里也商量过很多次,最主要的就是确保我们的戏不会打断观众的注意力,或者觉得虚假。
它看起来必须有吸引力,可信和真实,我觉得这是一种合作,大家都做出了贡献,彼得·法雷里才能让这部戏呈现出最终的样子。
#看完绿皮书就想吃炸鸡#,成为了微博热门话题
Mtime:维果,你本人特别喜欢吃非常健康的食物,所以看到你在片中吞下那么多食物真令人吃惊,包括炸鸡、热狗、披萨等等。你拍这部戏增重了多少?
维果·莫腾森:一开始的时候我真的挺喜欢的,很好,很有趣。片场的食物也挺好的——他们准备的那些我们要在戏里吃的食物真的挺好吃的。过了一阵我就厌倦了,因为我发现我每天都得吃够定量,才能保持开拍时的那个体重!
有时候,我周末在家吃了两天正常的食物,周一回到片场,早上服装师会说“你裤子有点松了,你得加快步伐,多吃点甜甜圈,今天再加一张披萨吧。”(大笑)所以我自己有一个秘诀,但这从健康角度来说是非常可怕的,而且我不推荐大家这样做,就是每天睡觉之前吃一顿大餐。
你们不要这样做,但我得经常这样,我会吃一点或很多甜点。这是我唯一的方法(保持体重在那个水平)。这还取决于每天的情况,不过我估计总共算下来,我增重了40到45磅。
但这只是角色的一部分——只是外在,不是我最担心紧张的,或者最难做的。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容易的。我也不是光吃不动,我还要举铁,让身材保持那种大块头,尽我所能。因为对这个角色来说这样才对。
Mtime:马赫沙拉,这部电影设定在六十年代,但片中指出的一些偏见在现在也没有完全消失,你自己有没有在哪些地方不被欢迎过?
马赫沙拉·阿里:有啊。实际上几周前在伦敦就有过。我跟彼得·法雷里一起从一个活动上离开了。他们问我怎么会出现在那儿,认真的。在给其他所有人点单之后,他们要求了解我的一些信息,我没理他们。但我觉得挺难过的,所以就走了,彼得也不高兴了。
不过之前我也遇到过这种情况,而且,我们电影结尾本来也可能是这样的场景,感觉很奇怪,这不过就是六周前啊。所以,这部电影演得很中肯,这些事一直在发生。我因为获得了硕士学位,得过奥斯卡还有点名气,试想一下,如果你没有这些,或者你是被那里的会员邀请去的,还想在那儿好好吃顿晚餐?
在伦敦电影节宣传电影的时候我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很不幸,这种情况还挺常见的。这事儿在某种程度上对我打击还挺大的,因为跟许多人一样,我也认为——在美国,作为有色人种,至少作为黑人而言,要想过得顺遂,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名。
情况就是这样,你遇到的烦心、不愉快事已经变少了之后,这时候如果再遇到一件,你就会感受很深,而且会觉得,“是啊,就是这样。我是个黑人。”
我不是说你会忘记自己是个黑人,但当你发现别人不想见到时候,就会想起来黑人对别人意味着什么——当别人不知道你是谁的时候。这样真的挺让人难过的。总而言之,我的状况已经很不错了。还有很多人挣扎在我没体会过的,实打实的困境里。
Mtime:在《绿皮书》里,情书承担了一个很有趣的角色,维果你上一次手写情书是什么时候?对你来说想到要写什么难吗?
维果·莫腾森:我的词汇量比托尼·利普多。(大笑)所以写起来会容易一点。但我认为一封真正的情书最主要的是真挚的态度。比如说托尼,他觉得可以忽悠人家,但最后会被发现的。就像电影里,徳洛丽丝发现了,这不可能都是托尼自己写的。
实际上我上一封手写信刚刚在两天前寄出,我寄了一张明信片。其实我一直在寄实体邮件,我希望邮局不要消失。虽然他们没有以前好了,而且在有些国家,甚至是在美国,时效方面都有点不靠谱,人们也越来越少寄信了,但我还是喜欢(手写信件和笔记)。
我尤其喜欢寄明信片,因为找到复古的或者某些地方特有的明信片还是很有趣的,而且我经常旅行,所以寄的明信片也比较多,不过有些时候我也寄信。我的行李箱里总会装着一些文具。
另外,虽然随着时间一年年过去,越来越难找到卖实体邮票的地方了,但找到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现在世界各地的邮局虽然变少了,但依然有一些,我希望它们永远不要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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