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的“叨叨叨不停”,我们简单讲讲吃面的故事,关于吃面,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和立场,为了引起一些小共鸣,我们特意将这期节目安排在深夜发送。
北京有大大小小3万多家面馆,它代表着一个城市中食物的保守主义,因为它保持了小麦最原始的味道。无论这个世界的美食趣味如何更迭;无论哪些菜系又堂而皇之地走上餐饮界的顶点;无论“无麸质饮食”(gluten free)或“从牧场到餐桌”运动是否成为新兴理念……面条始终趴在碗里,一动不动,不卑不亢地散着热气。它似乎在坚守着一种旧的势力。
面条不易做,却被制成方便的食物,这要归功于安藤百福,这个方便面的发明者,把面条流俗成一种年轻文化;在电影《蒲公英》里,吃面上升到了与性、恋物、情感、权利、哲学一致的高度;当然,在《教父》、《七宗罪》这种电影里,吃面似乎也预示着死亡。总之,面条这种充斥着碳水的食物,常被认为是“粗、鄙”的,它在新的食物语境中变得没落,也在传统中变得固执。印象中大多数人所接触的“第一碗面”,是日本作家栗良平笔下的《一碗阳春面》,那是一个简单又温情的故事,笔者所提的这碗面,不同于我们常见的光面,实则上是清汤荞麦面。池波正太郎曾在他的饮食随笔中写出,东京的孩子是不爱荞面的,他们更喜欢粗滑的乌冬,直到很多年以后,池波正太郎不再沾酒精,他仍旧喜欢在居酒屋里要一碗牛肉汤乌冬,就着甜酸的咕咾肉一并咽下。石田裕辅原是个普通上班族,后来他成为了环球旅行的自行车勇士,他追逐梦想,也追逐面条的行踪,在自传中,他为一碗便宜的牛肉面潸然泪下,并认定了美味出自脏乱差。于我而言,一碗面,浓缩了那个城市的风土、文化、个性。面条的势力,也是地域间的角力。700年前渡海僧人圆尔辨圆带去了荞麦和乌冬,使关西与关东纷争不断,他们无法想象,若干年后,当中国的海底捞抵达东京,那被甩出舞姿的面条,竟如赠品一般便宜。
本期成员:杨璐、黑麦、微信栏目“好吃”的作者梅珊珊(嘉宾观点不代表本刊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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