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刘德科
几天前的下午我们还在讨论:李总理记者会,会不会有媒体问房地产的问题?
毕竟,去年的记者会就没有人问。今年政府工作报告对于房地产已经是模糊化处理,应该没有媒体会问房地产的问题了吧。
但记者会上的第一个提问,就涉及到了房地产,来自路透社记者。
他是这么问的——
总理你好。去年,中国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来放松货币条件,中国还加大了减税降费的力度,今年中国表示将进一步放宽货币条件,将进一步减税降费,还要加大基础设施的投资。
请问,中国经济面临的问题是否比之前预想的更为严重,如果经济放缓继续持续下去,中国是否会考虑采取更加有力的举措?包括取消房地产限制和降低基准利率等?
路透社记者问得很有技巧:中国经济在放缓,中国已经用了一些招数了,放松货币啊,减税啊,加大基建啊,还有别的招数吗,比如取消房地产限制和降息?
这里面有个隐藏的定义:取消房地产限制和降息,是更加有力的举措。所以,路透社记者是很坏的,他在下套。
这么坏的一个问题,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回答?
李总理没有中他的圈套。李总理一上来也先做一个定义:这位记者朋友喜欢单刀直入,那我也开诚布公。
然后,李总理回答了800多个汉字。没有一个字提到房地产。
那么,李总理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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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要归纳一下李总理的回答:下行压力是有的,目前的应对大招是减税,如果还不够,那么降准、降息也是可以有的。
他不喜欢别人说这是“大水漫灌”。他强调这不是放松银根,而是让实体经济更有效地得到支持。
他只字没提房地产。
但是有一句话值得我们玩味,他说:前些年,我们也遇到下行压力,我们采取的就是激发市场活力的措施,因为市场活力增强了,发展的动力必然增强。
前些年是指2015年那会儿。当时用了各种激发市场活力的措施,当然也包括房地产去库存。
回到2015年那场中外记者会,第一个问题就是直截了当问房地产:去年中国的房地产市场一直在下滑……今年政府是否会出台新政策来促进国内房地产市场?
当时,李总理是正面回答的:我们要求强化地方政府合理调控房地产市场的责任,因地制宜,分城施策。中国城镇化进程还在加快,中国房地产市场的需求是刚性的,我们鼓励居民自住性住房和改善性住房需求,保持房地产长期平稳健康发展。
如果你回到那一天,听李总理这么讲,未必立刻就能听出弦外之音。因为这些话,似乎每年都讲,每年都差不多;但其中那些细微的差别,恰恰蕴藏着巨大的政策转向。
现在,李总理似乎只字没提房地产。在刚刚经历了史上最严厉的一轮楼市调控之后,他在回答跟房地产相关的问题时刻意不提房地产,就够了。
你只需要听见他说为市场松绑,就够了。
房地产行情,归根结底是银根的游戏。
你可以说现在不是“大水漫灌”,但你知道:降准、降息也是可以有的——李总理的原话是而且我们还可以运用像存款准备金率、利率等数量型或价格型工具。
真的该动手了。
你很反感我们老是劝人买房?反感是情绪,买房是利益,就看你要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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