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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无法找到救世主,陷入困境的投行雷曼兄弟周日似乎即将破产,这将是华尔街历史上最大的破产案之一”
——《桥水每日观察》
文 / 巴九灵(微信公众号:吴晓波频道)
2008年9月14日上午9时许,时任雷曼CEO的理查德·福尔德接到美联储主席伯南克的电话:
“理查德,别怨我。我们一致决定,选择一家影响力足够震慑市场的鲁莽机构开刀,主动放弃对它潜在的一切承诺,让它彻底倒闭,借以警示所有市场参与者不要再心存幻想。”
创立于1850年,《商业周刊》评出的2000年最佳投资银行,《国际融资评论》授予的2002年度最佳投行,美国第四大投行——雷曼兄弟,于2008年9月15日,在次级抵押贷款市场危机加剧的形势下,最终丢盔弃甲,宣布申请破产保护。
更令人意外的是,雷曼兄弟的倒闭并不是次贷危机的结束,反而是更大规模的全球金融海啸的开端。次贷危机的风暴,席卷了整个资本主义世界。
覆巢之下,应无完卵。然而,却有这样一家对冲基金公司,在2008年的金融风暴中,整体收益竟然达到了正值14%。它的掌舵人,就是我们今天为大家带来的这本《债务危机》的作者——瑞·达利欧。
01
投资界的乔布斯
2018年,这位来自世界头号对冲基金公司桥水的创始人瑞·达利欧的一本《原则》,畅销全球,成为了不少投资人的工作圣经。这位一贯低调的“对冲基金之王”突然就在中国引起了轰动。
和许多创业者一样,达利欧最尊敬的人也是乔布斯,1975年,26岁的达利欧与老板发生争执被公司解雇后,在自己的两居室公寓内创办了桥水公司。
截至2015年年底,桥水累计获得450亿美元盈利,超越索罗斯的量子基金,是迄今全球最赚钱的对冲基金公司。经历过数次金融危机、国家经济动荡,包括2008年的美国次贷危机和2010年的欧债危机,桥水公司始终保持着良好的回报。
作为桥水的掌控者,达利欧也是美国白宫、美联储等重要经济决策机构的座上宾。前美联储主席沃尔克评价说,达利欧的桥水公司对经济的统计分析甚至比美联储还要靠谱。因此,他也被誉为“投资界的乔布斯”。继《原则》之后,他2019年的新书《债务危机》将给大家讲述他对债务的应对原则。
02
债务周期
达利欧和桥水最亮眼的手笔,自然就是对2008年次贷危机的精准预测了,所以,《债务危机》这本书首先要告诉我们的是:瑞·达利欧是怎样摸到“预言家”这张牌的。
所有的神话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堆积而成的。从瑞·达利欧的个人经历来看,他经历了1966—1971年国际货币体系(“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削弱和最终崩溃;美国20世纪70年代的通胀泡沫和破裂;拉丁美洲国家20世纪80年代的通胀性萧条;日本20世纪80年代后期的泡沫经济;1988—1991 年的泡沫破裂。
为了成功应对未来的危机,他开始着手研究危机背后的因果关系。达利欧像刷真题一样,把历史上大大小小的危机刷了个遍,最后发现所有的债务危机的套路都一样,都有一样的周期:
在债务周期的早期阶段,经济形势一片大好,大家都在疯狂地买买买,没钱了怎么办?借,什么样的信用都能借到一大笔钱。大家拿着10万的首付就敢买1000万的房,这就是所谓的加杠杆。
等泡沫膨胀起来了,债务周期到了顶部,有一部分人开始手头紧张还不上钱了,多米诺骨牌效应就开始了,因为一个人的欠债其实就是另一个人的预期收入来源,大家都没钱了,房子什么的资产也不值钱了,泡沫破灭了,这时候没人愿意且也没能力做接盘侠,萧条就此开始。
但各国央行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家接一家大公司倒闭,只好挽起袖子救场。先是降息,利息降下来,还款就能少点。然后再就是偷摸着多印点钱,给贴补贴补金融机构,这就是所谓的“量化宽松”,甚至可能爽快地让金融机构违约,债务一笔勾销,不用还了。同时钱袋子收紧,政府少花点;或者就“均贫富”,让钱多的部门出点血,给没钱的部门一点钱。
这些操作的时效性不一,但至少苦日子都会被熬过去。然而,人们一旦好了伤疤就忘了疼,马上又有一大波买买买就要到来……历史上所有的危机无非是以上这几个阶段的循环,看透了循环,也就看见了未来。
03
债务危机
如果你玩过《大富翁》游戏,就很好理解在债务周期中危机是如何形成的。
《大富翁》游戏开始时,玩家手握大量现金,只有少量房地产, 因此把现金换成房地产很划算。随着游戏的进行,玩家买入越来越多的房屋和酒店,当玩家停在别人的房地产上时,需要越来越多的现金来支付租金。这时,有的玩家被迫低价出售房地产来换取现金。
因此,游戏初期是“房地产为王”,后期则是“现金为王”。擅长玩这款游戏的人都知道如何在游戏过程中建立房地产和现金的最佳组合。
现在,假设游戏中银行可以提供贷款,接受存款,游戏又会怎样发展?
玩家可以借钱购买房地产,而把闲置资金存入银行以赚取利息,这反过来使银行可以放出更多的贷款。再假设游戏中的玩家可以通过信贷购买和出售房地产,承诺以后还本付息。
如果《大富翁》的游戏规则变成这样,就几乎完美地复制了生活中的经济运行模式。举债购买酒店的资金数额会迅速增加,变成现有资金的数倍。
而未来,持有这些酒店的债务人因要支付租金和偿债而面临现金紧缺的局面。银行也将陷入困境,因为存款人对现金的需求不断增加,要从银行取出现金,用于支付租金,偿还债务,而越来越多的债务人则难以按时还款。
如果不采取干预措施,银行和债务人都将破产,经济将出现萎缩。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经济扩张和经济萎缩循环反复发生,为长期性债务大危机创造了条件。
04
繁荣还是泡沫
如何区分经济繁荣还是泡沫呢?在《债务危机》里,达利欧还给我们总结了通缩性债务危机和通胀性债务危机的一系列表现,还从宏观角度复盘了20世纪20年代德国、30年代美国的债务危机,以及2008年金融危机,包括当时的政府应对措施、人们的反应,还附上了多段当时的新闻报道。
通过回看当年的疯狂,认清金融体系是多么脆弱,人们又是多么容易受到蛊惑、蒙蔽而陷入集体狂热而后又坠入恐慌。
作为成功驾驭危机的极少数人之一,达利欧在《债务危机》里为读者提供了他的非常规视角。无论你是投资者、决策者,还是仅仅对危机感兴趣的读者,这本书都将帮助你以备受启发的新方式理解经济与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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